并作两步奔上前,一把握住了季善的手,“善善,你和姑爷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说事先打发个人说一声儿,让我好准备准备呢?我这样蓬头垢面的,哪里好意思见你和姑爷?厨房里也什么吃的都没有,要是事先知道,我也好让人现去采买啊。”
一面嗔裴钦,“你也是,怎么就不说先打发个人来与我说一声你妹妹妹夫来了呢?”
裴钦笑道:“那您只说高不高兴见到妹妹妹夫吧?特意给您的大惊喜呢!”
“我当然高兴,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我手都是抖的……”裴二夫人说着,眼圈都红了,“还当这次善善你没准儿不跟姑爷一道进京了,毕竟姑爷春闱是大事,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是来了,难怪我昨晚梦见有贵客到,原来是应在这里!”
季善自然能感觉到裴二夫人的手的确在抖,笑道:“正是因为相公春闱是大事,我才更要跟着他一块儿进京,就近照顾啊,况京城这么多亲人在,我也该时常来探望问安才是。夫人不如先坐了,我们慢慢儿说话吧?还是您要先去净个手,换身衣裳?您不用管我和相公,有二哥陪着我们呢。”
裴二夫人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方才作画的颜料,又想着自己一身家常衣裳,见自己的儿女还罢了,见姑爷到底有些不庄重。
可又舍不得与季善分离哪怕一时一刻,不由满脸的犹豫,“我还是、还是待会儿吃饭时一起净手吧,横竖也快了,至于衣裳,都是自家人,我……”
说到一半,才猛地反应过来季善方才叫了裴钦‘二哥’,却犹有些不敢相信,忙把征询的目光看向了裴钦,见儿子怔了一瞬后,便冲自己肯定的点头,眼圈就越发红了,善善肯叫钦儿二哥了,那离叫她‘母亲’而非‘夫人’那一日,还会远吗?
季善见裴二夫人又是犹豫又是激动的,约莫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夫人安心去换衣裳吧,我还要在您这儿用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