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棉拖鞋,给善善你取来先穿着?”
又让人给季善做酒酿卧蛋去,“做好了滚热滚热的端来,让善善一碗吃下去,管保由内而外都暖和起来。再给外头爷和师兄他们也都送一碗去,这会儿再好的茶,也没有一碗热腾腾的酒酿卧蛋管用,都不是外人,也不必讲究那些虚的了。”
季善看着她忙活儿,也不与她客气,到榻上坐了,果然暖和得她差点儿想哼哼。
待罗晨曦吩咐完,到她旁边坐了,方笑道:“这屋里是烧了地龙吗?一进来便一股子热气,榻上更是又暖又软的,赶了这么些天儿的路,一直都冷得我骨头缝儿都痛,到这会儿四肢百骸才总算觉得都舒展开了。”
罗晨曦点头笑道:“是烧了地龙,知道你怕冷,你和师兄的院子里也烧了。但家里其他地方都没烧,也只能委屈孟举人了,不过应当也冷不了几日就要开春了,大不了夜里多生个火盆吧。”
季善笑道:“像我这般怕冷的终究是少数,孟二哥这一路走来,瞧着便不像是怕冷的样子,火盆应当就够了。你们这宅子倒是挺不错,瞧着比上次我们进京时住的那个妹夫的私宅还大些,方才我留意着处处也颇齐整,之前你在信上说分家时你公婆并未为难你们,我和你师兄还不信,这会儿瞧着倒是有几分信了。明儿我就让你师兄写封信回会宁去,好让恩师安心。”
罗晨曦就撇了嘴,小声嘀咕道:“实话说与你,那都是我有意报喜不报忧,以免爹担心好吗?就我那婆婆,怎么可能不为难我们?当初我和相公成亲刚满了月,才略微流露出了点儿想分府出来单过的意思,她立时要死要活的,问她这些年哪里对不起相公了,相公要这样对她,一成亲就分家,不是让宗室和满京城的人都觉得是她容不下我们夫妇吗?又说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不然就是不孝,惹急了她,她就去宗人府告相公‘忤逆不孝’,又玩儿当场晕倒的戏码,惹得王爷差点儿就让人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