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带了自己的狗悄悄儿避让开去,省得回头惹出麻烦来。
谁知道他的狗却咬了他的裤脚非不让他走,还非要扯了他往那对男女所在的方向过去,一人一狗拉扯之下,难免发出声音,也难免惊动了说话的人。
虎头也因此得以看清楚,说话的女人就是自家那个当面一套背地一套,他早已厌恶至极的后娘,至于男的,他却不认识,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不是他们村儿的人,更不是彼时正在田里累死累活的季大山!
随即做贼心虚,只当虎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的冯寡妇回过神来,便喝骂那男人‘还愣着干什么,抓小兔崽子去啊,让他回去一嚷嚷,我们都得死!’,然后把怀里的孩子往背上一背,便跟那男人一左一右包抄起虎头来。
虎头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在原地坐以待毙,带着他的狗便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叫着“有贼,捉贼——”,唬得冯寡妇与那男人都是又恨又慌,那男人也追虎头追得越发紧了。
到底虎头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跑的时间长了,体力耐力哪能跟一个成年男人比?眼见就要被对方追上了时,偏偏还摔了一跤,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终究让冯寡妇与那男人将他抓住了。
那男人便问虎头看见了什么,哄他只要他什么都不告诉别人,就给他一两银子,让他可以去镇上想买什么好玩儿的就买什么。
冯寡妇却是咬着牙,说虎头决不能留,不然就是放虎归山,他哪怕眼下答应得好好儿的,回头脱了身,定然也会什么都告诉季大山与季婆子,他眼下的答应不过是哄他们的,让那男人直接结果了他,一了百了。
沈树说到这里,见周氏已是咬牙切齿,气痛得要晕过去了,忙越发加快了语速,“那男人让冯寡妇说动了,抱起一块石头,就向虎头的头砸去,虎头侥幸躲开了头,却还是被砸断了腿,当场晕了过去。万幸关键时刻,虎头的狗扑上前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