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扶持你,你自己立不住,也是白费功夫。你莫不是信不过自己不成?”
若非听得这侄女婿年轻轻就中了举人,想着有可能双赢,他也不会由得老娘说什么也要将人给弄回来,什么运数命数的,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而他,刚好是不信那一拨的。
当然,他也的确怕了老娘的唠叨和磨人,这次能把心病给她消了,还是给她消了的好。
沈恒已忙忙道:“晚生学问还算扎实,一定会加倍努力,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争取来年春闱一次考中的!”
阜阳侯眼里的自得之色就更盛了,含笑看向了季善。
意思很明白,只要她夫君同意了,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除了同意,还能怎么着,说到底,她的底气不就是来自自己的举人夫君吗?
却见季善仍是一脸的淡定从容,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但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在那样贫苦的偏远乡下长了十几年,还能如此的出挑,有这份气度与见识,甚至心里已经尽量想好的方面想,没想到依然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好,也够阜阳侯高看季善一眼了,果真不愧是他们家的种,天生就与寻常人不一样!
阜阳侯因笑着继续道:“那本侯和大家伙儿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只是一点,本侯有几句丑话要说在前头,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且听张真人的意思,便是虔心青灯古佛三年后,也未必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指不定,那个时间还可能会延长……如此一来,你们年轻小夫妻到底要分离多长的时间,如今也说不准了。”
“本侯是侄女儿的伯父,当然要为自己的侄女儿打算,就希望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你能洁身自好,等到与侄女儿夫妻团聚那一日。正好你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潜心向学,潜心为将来要走的路打好地基,将来即便爬得再高,也不用怕地基不稳会摔下来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