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是令人担心呢!”
赵穆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我知道兄嫂担忧什么,但请兄嫂放心,真不会发生你们担忧的事,我心里也已有主意了,很快兄嫂就会知道。只如今大小姐到底还没正式过门,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有些事我也不方便做,且也实在未料到,她会连面子活儿都难得做了,就打发个婆子来,还是个那般愚蠢嚣张的婆子,这比她压根儿不打发人来还要糟糕。若是一早料到,我绝不会任由事情发生的。”
季善挑眉道:“哦?妹夫已有主意了?那我们可就拭目以待了,只盼妹夫不要让我们失望,更不要让我们远在千里之外的恩师失望才是。”
赵穆郑重道:“定然不会的。也亏得嫂子今儿不曾示弱,而是狠狠给了那婆子一个教训,让她和她背后的主子都知道了大小姐不是无依无靠的人,娘家哪怕比不得王府,却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这些话无论是我说,还是大小姐自己说,都没有嫂子说来更有分量,更管用。”
“所以我还要多谢嫂子对大小姐的维护,光有我无条件的支持与维护,还不足以让大小姐以后都无所畏惧;还得加上娘家人同样无条件的支持与维护,她才能真正无所畏惧,身心都不受委屈。我真的对嫂子感激不尽,还请嫂子受我一礼。”
说完猛地站起身,对着季善便深深鞠躬了下去。
上辈子进门之初,曦儿也不是就事事都忍气吞声的,她本来就是打小儿被娇养大的,哪是能受气的人,尤其受的还是些平白无故的闲气,不但长辈妯娌的气要受,还连下人的气都要受,次数一多,哪里还忍得下?
是他,都是曾经那个懦弱无用的他,每次都拦住了她,让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什么好争的,争来争去不还是咱们吃亏吗?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习惯了’,‘这都是命,谁让我命不好,偏生在这样一个家里,谁让你命也不好,偏嫁了我这样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