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里,彦长兄还是带着杨大哥夫妇俩,今儿就搬回来吧。”
孟竞闻言,忙打点起精神,笑道:“别别别,还是我们主仆住客栈的好,也省得大家再折腾,好容易你才回来了,一家人都正是高兴的时候,不知道多少话儿要说,只怕也一刻都不愿你离了大家伙儿的视线范围,都巴不得抬眼就能看见你,要是住到了客栈里去,还要怎么看?你就当是满足一下伯父伯母的爱子之心吧。”
顿了顿,“至于我,横竖以后与你见面相处的时间还多着呢,虽然心里也高兴得什么似的,都快高兴傻了,倒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这话倒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之前刚听得沈树跑到客栈,满脸狂喜的与他们说了沈恒回来了的消息时,他第一反应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但他很确信,随即他心里涌上的便是真切的欢喜,至于失望,固然也有,却只有一点点,却转瞬即逝。
当时他便知道,他固然爱慕季善,心里渴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取代沈恒的位子,与季善共度余生,但他还是更盼着沈恒能平安回来,盼着季善能不用那么伤心的!
只是他与子晟兄的兄弟同窗之情,怕是很快就要中止了,哎,当日他要是没有一时情急之下,把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如今又何至于陷入如此尴尬难堪的境地?
沈恒已笑道:“不瞒彦长兄,我好容易死里逃生,失而复得,也巴不得能多与父母亲人寸步不离的厮守几日。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与你外道,就委屈你们主仆再住几日客栈了啊,等回头我再好生敬你几杯。”
孟竞笑道:“你还是先养好身体是正经,咱们要喝酒,什么时候不能喝?等你去见过府台大人,与府台大人喝过了酒回来后,咱们再择日喝也是一样的。”
顿了顿,“我方才听钱师爷的意思,府台大人此番应当很感激你,再加上嫂夫人与罗小姐的交情,指不定府台大人要抬举你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