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年轻,将来肯定要再嫁的,那他岂不是、岂不是就有机会了?
孟竞忙一甩头,把这不该有的念头甩出了脑海去,撩起车帘与车夫道:“大哥,能劳您再快一些吗?”
临近中午,一行人总算艰难的到了家。
仍是孟竞先下车,在杨嫂子的帮助下,打横抱起季善,便大步往屋里走去。
杨嫂子忙跟在了后面,留下杨大与车夫寒暄道谢。
将季善放到床上后,孟竞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毅然往外走去,一面吩咐杨嫂子,“你先烧点儿热水,给嫂夫人整理一下,换身衣裳吧,我请大夫去了。”
杨嫂子在车上时才被孟竞斥责了,这会儿倒是不觉得他的言行有什么怪异了,忙道:“二少爷放心去您的,沈娘子和家里就交给我了。”
孟竞便“嗯”了一声,很快消失在了门后。
杨嫂子这才给季善盖好薄被,往厨房烧水去了,想了想,又抓了几把米,在旁边的小锅里熬上了粥。
季善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在不停的做各种噩梦,好几次她都惨叫得自己都觉得瘆人,偏偏又怎么都醒不过来,只能一直不停的做噩梦下去,一直惨叫下去,简直苦不堪言。
终于在又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吓得她连连惨叫,拼命挣扎时,她大口喘息着猛地睁开了眼睛,清醒了过来。
就见自己正躺着自家的床上,窗外则阳光正好,还能听到阵阵的蝉鸣,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好好儿的睡个午觉,她都能鬼压床,也真是没谁了,问题她近来也没什么压力啊……季善想着,颈间忽然一阵痛,忙伸手一摸,果然是被她穿成了项链吊坠的结婚戒指硌痛了她。
因当初想着手上随时戴着戒指,实在做任何事都不方便,她便想出了个主意来,以一根红绳把结婚戒指穿起来,日日都悬挂在脖子上,那便跟日日都戴在手上没什么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