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眼睛都红了,显然她知道的,应该比大家知道的,也比她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还要多,季婆子显然也没避讳过他们姐弟,甚至没避讳过周氏。
季善扯了扯唇,“光你和虎头不肯让那个女人进门有什么用,只要你爹和你奶一心想让她进门,你们两个半大孩子,难道还能阻止他们不成,你们是有银子,还是有力气了?惹恼了他们,你们自身都难保了,更遑论护住娘呢?且就算你们这次侥幸让那个女人没能进成门,以后呢,谁敢保证同样的事情有了一次,就不会有二次?届时我已远在府城,光靠你们两个半大孩子,能顶什么用的,指不定结果比这次还坏!”
季莲花一想,可不是吗?
她和弟弟没有钱不说,还向来不得村里人的喜欢,连像大姐那样,白日里指着大家伙儿帮着说爹和奶几句都做不到;今儿要不是大姐,他们也不可能让爹和奶同意他们抬娘来镇上,便他们同意了,他们也没那个力气,更没给娘治病的银子……
季莲花越发想哭了,好容易才忍不住了,低声问季善,“那大姐有什么好法子吗?你如今是案首太太了,人人都夸你,爹和奶也怕你,你肯定有法子的,对吗?”
季善片刻才道:“我的确有法子,让娘和你爹和离,以后彼此再没有任何关系,他们自然也就休想再欺负娘,也断不可能会发生同样的事了……”
“和离?”话没说完,季莲花已惊叫起来,“那不是自己给那个野女人腾位子,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舅舅舅母们本来就不喜欢娘,连大年初二都让她不要回去了,要是她再被爹休了,肯定更不会让她进门,到时候让娘上哪儿去,住山洞里去,吃树皮草根,喝露水不成?”
季善听她自动把和离变成了休书,周氏在季家地位到底有多低由此已可见一斑,懒得纠正她,只冷哼道:“那个位子很好,很值得留恋么?日日非打即骂,活得那么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