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了。”
季善点点头,“前几日去了,走的水路,跟镇上孟夫子的次子孟二少爷一起的,好歹彼此也能有个照应。至于此番能不能中,就得看他的造化了,多谢您吉言。”
叶大掌柜道:“沈相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定能中的。到底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前路充满希望,哪像我辛苦打拼了几十年,临到老来,却反倒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季善忙道:“您千万别这么说,人这一生这么长,肯定有起就有落,您如今不过是走到窄道儿了而已,只要把这截走过了,自然又是坦途大道了,毕竟您的睿智宽厚仍然在,您几十年的人生阅历也还在,岂能真虎落平阳,龙困浅滩?”
叶大掌柜又是一个苦笑,“沈娘子说话还是这般的体贴人心,真是让人心里熨帖。那沈娘子今日既能找到这里来,想必我们家的遭遇,你也都知道了吧?”
他可是隐姓埋名在这里租的房子,沈娘子照样能找上门来,可见该知道的,肯定早已知道了。
季善点点头,“那日去聚丰楼,想给您带个口信儿,下次您再来府城时,好去拜见您,当面道谢,却不想就……,只我打听消息那个店小二可能自己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我只大概听说了一些,到底有几分真,也不能确定。”
叶大掌柜立时满脸的愤怒,道:“他们肯定都说我儿子是自寻死路,是活该吧?竟敢对东家大爷心爱的姨娘图谋不轨,可不是活该吗!可事情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儿子他分明就是被陷害的,大爷却一个字也不肯信他说的,当场便将他打了个半死。等之后那个姨娘腹中的胎儿因受惊落了后,更是连我们一家都再容不下,若非怕事情闹大了不可收拾,怕是当场就要要了我们一家的命……可明明我儿子他就没有,他明明就是被陷害的!”
叶大掌柜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更是忍不住老泪纵横,痛哭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