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并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好在有季善帮忙,倒也很快收拾妥了。
如此到了九月十日,沈恒四更天就起来了,垫上季善给做的“马到功成”鞋垫儿,再和孟竞一道吃毕季善给做的煎蛋面,便背上行囊,深深看了一眼季善后,与孟竞杨大出了家门,头也不回的去了码头坐船。
余下季善与杨嫂子直至三人的背影看不见了,才折回了院子里,关好了家门。
杨嫂子就拿帕子擦起眼角来,“这人才刚走,就感觉家里空了一大半儿似的,不怪老人都说,房子就得人多,才热闹有人气呢!”
见季善不说话,又道:“我还以为沈娘子一定很舍不得沈相公,不定得哭成什么样儿呢,倒不想,您可比我刚强多了,不怪我们二少爷经常说您什么‘外柔内刚’呢。”
季善笑了笑,道:“不是我刚强,是因为知道我哭只会让他更舍不得,更挂心,所以强忍着罢了。再说他是去秋闱,是去奔前程的,我们该高兴才是,多少读书人终其一生,连秋闱的资格都没有呢,所以真没什么好哭的,只要在家照顾好自己,安心等他回来即可。”
该说的话,该嘱咐的该叮咛的,昨晚就已说完了,‘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也已对对方保证过多次,一切早已尽在不言中,自然没必要再上演一幕依依惜别。
反正她只要耐心等她的相公平安归来就够了!
只是就像杨嫂子说的,明明往天的这时候,家里也只有她们两个人,她却没觉得家里空荡过,今儿却莫名觉得空了一大半,——人的心理作用还真是挺奇怪的。
季善为此蔫了两日,杨嫂子也懒了两日,才算是渐渐适应了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日子。
这日吃过早饭后不久,杨嫂子便听得有人拍门。
忙小跑去了门厅,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开门,而是先隔着门问道:“是谁?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