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遗憾、愧疚,却不会心痛,不会绝望,到底善善才是他至亲至爱之人,那个小女孩儿却纯粹是陌生人,亲疏远近一目了然,也本是人之常情。
所以明知他的话、他的所思所想非君子所为,他也宁愿不当这个君子了!
季善忙轻轻握了沈恒的手:“好了,真别再自己吓自己,说什么假如设想了,事情已经过去,如今再说什么都不重要了。至多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再轻易涉险,绝不再让你白白担惊受怕了,这总可以了吧?”
沈恒沉声道:“不是不再轻易涉险,而是绝不涉险!那么多大男人,就没一个上前的,便真那小女孩儿出了什么事,最羞愧、最无地自容的也该是他们,而不是你!还有那马车的主人,不知道那是闹市,行人如织,不能纵马狂奔呢……便是惊马也不该!当时怎么就没人去报官,就算最终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们难道不该赔偿,不该道歉吗,行人们怎么就没拦住他们呢?”
这话叫季善怎么答,只得打哈哈,“好像说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马车,行人们不敢去?而且他们也跑挺快……”
“再是大户人家又如何,听说府台大人自来最见不得这些事了,只要报官,肯定一报一个准!”沈恒沉声继续。
季善越发没法接了,惟剩蒙混过关,遂主动倚到了他怀里,嘟嘴道:“人家都摔成这样了,你还只顾着问个不住,也不说抱抱人家,算哪门子的相公嘛。”
沈恒低头见她满脸的委屈与可怜,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伸手轻轻环了她,放柔了声音道:“我这不是怕你浑身都痛,一不小心就抱得你更痛,才没有抱的吗?那我不问了便是。身上都哪里痛呢,要不要我给你上药?……上过了就好,我待会儿一定要好生向杨嫂子道个谢才是。那渴不渴,饿不饿?”
季善摇头,“不渴也不饿,就是身上肯定还是痛的,毕竟我也是血肉之躯嘛。不过已经上了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