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拿出纸笔,算起她和沈恒自出了沈家村至今的一应花销来。
租马车一两三钱五,在路上吃饭住客栈一共花了二两一钱,昨儿买米面菜肉那些两家平摊下来是七百五十文,加上昨儿先给出去的半年房租五两银子,还有昨儿拜访黄老爷一家和今儿拜见府台大人的礼盒共计一两八钱银子……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十几两银子就这么去了。
问题他们总共就只七十来两银子而已,就这还得连上他们临行头晚,路舅舅死活塞给沈恒的五两,若真不尽快开源,只坐吃山空的话,明年的这时候,他们只怕就得喝风了。
毕竟剩下的不到六十两还得付沈恒上府学的束脩、与夫子同窗们的人情往来,关键还包括他即将至少一次去省城秋闱的费用……
季善不由苦笑。
原来她刚才以为他们坐吃山空根本就是错的,他们哪有山吃,他们充其量只有个小土包而已,不对,沈恒如今是禀生了,每月好歹有禀米津贴,他们饿死还是不至于的……
苦中作乐了一回,季善又把自己和沈恒的脏衣服都洗了,因自家院子里就有一口井,倒也方便。
只是因为洗衣服,又是一百多文出去了,毕竟皂豆盆子都得花钱现买,顺便又买了洗澡用的澡豆,擦牙的青盐等物,——弄得季善再次暗暗呐喊,怎样才能暴富啊啊啊!
如此到了中午,沈恒与孟竞却还没回来,跟着二人一道出门的杨大自然也没回来,家里就只季善与杨嫂子两个女人。
杨嫂子因问季善,“沈娘子,看来二少爷和沈相公不会回来吃午饭了,要不我随便做点儿什么,我们先吃吧?总不能让您白白饿着等。”
季善望了望大门,“难不成府台大人不但见了他们,还留了他们用饭不成?府台大人那么忙,应当不可能吧?且再等等吧,要是还等不到他们回来,咱们就先吃吧。”
杨嫂子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