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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孟太太是郁结于心,病情也因此反反复复,一直到二三月里,都还没有大愈,端的是吃尽了苦头;孟姝兰见母亲病成这样,既愧且悔,又要侍疾,也是小病了好几场,瘦了一大圈儿。
却不想,一边是自家凄风凄雨,一边却是沈恒春风得意,竟然忽然就上得考场了不算,还考了个头名回来!
孟太太听到消息时,只差当场气晕过去。
沈恒三年前怎么就不能像此番这般能干,考个头名回来啊,三年前别说头名了,只要他能中童生,哪怕是最后一名,她都毫不犹豫把女儿许给他!
问题三年前他别说中了,他连题都没开始答,已经吓晕过去,被人抬出考场了,——老天爷这不是捉弄人呢吗?
孟太太因为天气渐渐好转,恢复了不少的病情,霎时又加重了。
但气过之后,病也好了一些后,孟太太开始想起事情的另一种可能性来,若是、若是沈恒如今的娘子离开了,他又没有妻子了,自己的女儿岂不就可以……
只是孟太太也知道这事儿不容易,季善她是见过的,又漂亮又知书达理,无缘无故沈恒凭什么要换妻子?同样的,沈恒也长得好,人品好,还中了童生头名,眼看前途大好,无缘无故季氏又凭什么要离开他?
且考中童生只是第一步而已,天全县每年参考的学子就那么百十个,运气好考个童生头名根本算不得什么,也并不意味着,考秀才时,也能这般的顺利,指不定,沈恒压根儿就考不上秀才。
才吃了一次目光短浅的亏,孟太太实在不想冲动之下,再吃第二次同样的亏了。
可万万没想到,沈恒他竟真中了秀才,还是案首!
此番府试孟太太的次子和大女婿也都参考了,二人还都早就中了童生,也一直在县学里念书,还一个是秀才之子、自家便开了学堂,一个是教谕之子,都算得上出生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