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上了这趟车,途中只会一直想着自己没有买车票的事实。
她的自尊心一向很强,也不愿意做那个强行推门上车的人。
假如她答应了纪言,那之后伯母会怎么看她显而易见。
但其实她也不喜欢伯母,也认为对方原生家庭即是一切的定论未免太偏见过分。
所以在这些偏见解决之前,她就更加不能答应了。
心中郁结时,她也曾和院长阿姨谈过两次,当时她就是这么和她说的。
“想要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别人,假如你这样对别人了,对方却没有相应的反馈依旧偏见,那么,孩子,你就不需要和他们继续交流下去,你可以收回曾经的善意冷眼旁观。”
原生家庭的歧视,来自于门当户对的压迫,都让林茗在这一段感情当中越来越怀疑迟疑。
迟疑的不仅仅是是否适合,她甚至有时也质疑自己的选择,是否当初答应纪言的交往,真的是因为对方家境富裕?
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对自己的迟疑和质疑,她的事业心才越来越强,甚至到最后,她好像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了,她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纪言的信任,或许还没有患者对她的信任来的满足,伯母的讽刺也只会让她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仿佛这样就能报复回对方,而不是徒留她自我怀疑。
那时候她还没有明白有些话,所以活的倒像一个机器了。
还是轻而易举就被驱使的那种,投放讥讽轻视,就能让她变成一个事业机器,证明来证明去,最应该解决的问题却一直留在那里。
直到最后一次,她也依旧没有解决,依旧未和纪言敞开心扉,带着所有的遗憾和逃避之心,来到了古代。
其实当初,如果她没有他人质疑,而产生自我怀疑,或许和纪言的关系不至于从平稳走向一点就燃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