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东西呢?”霍起庭看着他。
陆瑾笙视线越过他朝二层的窗户看去,眸中的情绪高深莫测,又好像带着丝丝缕缕绵长的缱绻意味。
他收回视线,手从裤袋里拿出来,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支黑色的小东西,下一秒,陆瑾笙当着霍起庭的面将这东西扔进了海里。
霍起庭扬眉盯着深不见底的蔚蓝色海面,道:“我怎么知道陆总是否还保留了一手呢?”
“你觉得我有必要?”陆瑾笙看也不看他,迈步径自越过他朝楼梯走去。
陆瑾笙站在二层的甲板上回身看着霍起庭,“劝霍总早些回去,这一路辛苦了,如无必要,以后再没见面的必要。”
没过多久,直升飞机就来接霍起庭了。
直到那盘旋在头顶的轰鸣声消失,陆瑾笙才重新回到房间门口。
他又在门口站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打开房门。
却在门被打开的那瞬间,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他额头,而后便听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鲜血很快从额角顺着眼角往下淌,陆瑾笙半个眼角的视线都被挡住了。
而凉纾做这个动作好像已经是她的极限,她跌在墙角,眼里的愤恨和悲恸被惊惶所代替,瞳孔里映出来的陆瑾笙,他半张脸几乎都是血,一脸肃杀,像来自地狱的修罗。
陆瑾笙抬手抹了一把额角的伤口,鲜血染红他大半张手掌,他仿佛丝毫不在意,随后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纸按了按自己额头的伤,就迈步朝缩在墙角的人走去。
恐惧逐渐占据了女人的瞳孔,她瞪大了眼睛,努力往后缩,但这里空间就这么大,好像怎么都逃不脱。
凉纾眼睫止不住地颤抖,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嘴唇几乎被她牙齿咬出了血,“怎么会是你,陆瑾笙。”
陆瑾笙三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有一种咬牙切齿、恨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