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让人难以琢磨。

半晌，慕老爷子像是妥协般开口，低叹了口气，说：“抛开你对我的成见不谈，我找你，是你答应我一件事。”

“好好和时欢在一起，”像是托付一般，他语气极为沉重，眸中浸满了诚恳，“我年纪大了，侥幸恢复神智，但身体是真的跨了，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走，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时欢和公司。”

“如今你是慕氏的第二大股东，有你在，慕氏不会垮不会乱，我相信你的手段，至于时欢……”他顿了顿，一双浑浊的眼眸紧盯着厉憬衍，“我也只能托付给你，我知道你会护她周全。”

厉憬衍摸了烟盒出来，捻出根烟当着慕老爷子漫不经心地点燃。

浅吸了口，烟圈缓缓吐出，他才要笑不笑地说：“然后？想用她换什么？”

慕老爷子似乎很震惊也有些反感他这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皱眉很是不悦，“她是我的孙女，是我儿子用命换回来的，你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我不过是想把她托付给你，好好保护她！”

青白烟雾徐徐，厉憬衍冷嗤低笑：“舐犊情深？”

慕老爷子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厉憬衍！”

……

慕时欢不舒服，有些头晕。

从她九死一生醒来后身体就这么没用了，头晕不舒服恶心等更是后遗症，她早已习惯。

“我去趟卫生间。”强忍着微微一笑对郁临商说了声，她松开挽着他手臂的手，“你自己待会儿，不想和他们说话就不用理，没关系的。”

“不用担心我。”郁临商示意她放心，想了想，还是问，“需要我陪你？”

“不用，我可以。”

“好。”

慕时欢没有异样地去了洗手间，哪怕她稍一动作就有不少人的视线盯着她，她仍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