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是一个哪怕疼到极致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人。
可刚刚……
一定很疼,疼到受不住吧。
思及此,黎烟眼眶又不受控制地泛酸,那股以为已经被压下,实则在吹灭蜡烛后又重新涌出来的难受又开始了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像是要冲出来。
太难受。
可她又想,再难受,能比得过时欢么?
“时欢……”终究,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一年前……一年前你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得救的?我们一直在找你,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慕时欢在切蛋糕,闻言她动作未停,将一块大大的蛋糕切好放到盘子上,她递给黎烟:“尝一口?”
黎烟接过,可她哪吃得下?
“时欢!”她很着急,但更多的仍是担心。
慕时欢也为自己切了块。
小小的,她尝了口。
黎烟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她自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到底不想让她多担心,慕时欢吃完一口后便放了下来,拉着黎烟在椅子上坐下:“就……比较幸运,被人救了,然后受了点儿小伤。”
她说的轻描淡写,语调平静地像是在诉说和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受了点小伤……
她只是这么说。
可黎烟却觉得像是有只无形的手突然从胸腔里伸进去,死死地狠狠地攥着了她的心脏一样,用力撕扯,让她格外得疼,更是无法呼吸。
如果真的只是小伤,如果真的只是一点点……
可她问过杜绍。
杜绍说,那样的高度被猛烈撞下去,当时水流急,水又那么冷,而且……最重要的是时欢的双手双脚是被绑着的,那种情况下,凶多吉少。
杜绍不说,其实她也清楚。
但现在,时欢回来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