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她扬了下唇，低低一笑：“那天在公司你叫他大哥……可念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不是他的母亲横刀夺爱……我才是你父亲名正言顺的第一任妻子啊，长子长孙……也应该是你。”

厉念淮薄唇抿得更紧了，几乎就要成一条直线。

林静书重新在他面前蹲下，覆上他紧握成拳的手，她轻拍了拍：“念淮，在这个世界上，没权没势没钱，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说完，她优雅地站了起来。

“夫人。”

有人敲门恭敬地叫她。

林静书最后看了眼厉念淮：“念淮，别再冲动，我希望冷静的儿子能尽快回来。”

她离开。

“砰——”

顺手拿过茶几上的茶杯，厉念淮阴沉着张脸狠狠地砸了出去。

呼吸，微促。

“咔嚓——”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

“滚出去！”厉念淮猛地抬头怒吼道，“我……”

话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愤怒被欣喜取而代之，他盯着走进来的人，声音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白芷！”

“是我。”白芷走近。

尽管她还是一贯的冷酷，但厉念淮分明觉得她是来给他温暖的。

“你回来了！”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不敢眨眼，深怕她消失，情绪翻涌，他情不自禁地笑，“你回来了……是不是说明以后都不走了？还留在我……”

“不是。”

气氛，陡然生变。

白芷恍若不觉：“是夫人高价请我保护你一天，正好我回来有事有时间，也需要钱，就同意了，等今晚订婚结束，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厉念淮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