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是惧怕罗刹的,当年合他们师兄弟二人,才能杀死罗刹,足见其难缠程度。
“我是你的大师兄,自然也是大夫。”裴春秋默默的伸出手,“我帮你看看,若是你的身体允许,我就陪着你去找你儿子,可行吗?”
罗刹想了想,将手伸出去了。
“少夫人,他不是很凶吗?为何这么好说话?”霜枝不解。
靳月想了想,“我觉得他不像是装的,应该是真的疯了,有些事情恐怕早就不记得了。”
“真的疯子?”霜枝皱眉,“也不知道会不会……随时发疯?”
这还,真的不好说。
“裴大夫,如何?”明珠瞧着裴春秋收了手,当即低声发问,“他……”
“内有淤血,七窍失灵,是失心疯!”裴春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继续吃饼的罗刹,“体内有一些药效残留,应该是此前一直有人对他用药,别看他现在还能认得人,再过些日子,怕是连找儿子这种事,都会忘得干干净净。”
“这么严重?”明珠愣怔,转而欣喜若狂的奔向靳月,“少夫人放心,这厮铁定好不了,裴大夫说了,以后会更严重,连儿子都会忘记!”
闻言,霜枝如释重负,“是真的疯了倒也罢!”
靳月推开霜枝,缓步走上前,“师伯?”
“他脉象很乱,好不了了!”裴春秋很肯定的回答,“陈年旧伤,加上他吃的那些药,已然是不可逆,他这种情况最多能持续半年吧,半年之后就会成为真正的傻子,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靳月瞧着那脏兮兮的男人,“他之前是怎么活的?”
“他一身医术、毒功,想必要他这一身本事为人所用,需要一定的药物控制。”裴春秋解释,“一旦脱离了药物,如你所见,就成这样了!”
成了一个,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的傻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