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台阶走去。
往常都是傅九卿拽着她,如今倒是颠倒回来。
霜枝笑着跑开,提前回上宜院,去暖好炉子,等着公子和少夫人回来,保证屋内都是暖暖的。
“明日就去英州!”傅九卿道。
靳月一愣,“这么着急吗?”
“嗯!”他不多解释,“去吗?”
靳月自然是要去的,心里的谜团就像是毛线团一般,若不抽丝剥茧,只怕要将自己绕死其中,她迫切的想知道,当年出卖慕容家,累及十万大军冤死沙场的是谁?还有还有,他们这两个遗孤是怎么逃出来的?为什么自己半点记忆都没有?
慕容家……
英州是慕容氏的根基所在,这棵大树即便被朝廷拔出,但总会有迹可循,靳月表面上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可心里却是激动的。
她不是没根的人,她有根了……
回到屋内。
傅九卿褪去大氅,霜枝快速接过,毕恭毕敬的挂在衣架上。
“高兴吗?”傅九卿拂袖落座。
靳月愣了一下,“什么?”
“去了英州,莫要轻举妄动。”傅九卿低咳两声,面色苍白的睨她,“朝廷对于英州,十数年如一日严加管束,知道是什么缘故吧?”
靳月盯着他,没搭腔。
良久,靳月趴在桌案上,半个身子都贴在桌面,尽量凑到他跟前,“我爹和你是串通好的吧?比如说这冲喜之事,还有……”
下一刻,冰凉的掌心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美眸赫然瞪大。
“嗤……”
靳月疼得直皱眉头,口腔里漫开浓郁的血腥味,她想推开他,奈何整个身子都伏在了桌案上,好似摆在案台上等着屠宰的羔羊。
有个词怎么形容来着?
哦,俎上鱼肉!
还是她自个送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