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靳月的时候,眼神极是温和。
靳月还在神思游离,听得这话,心里不免有些酸涩,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瞧着是温柔之人,说出来的话却跟刀子似的,果真是饱读诗书之人,杀人不见血呢!”
被她一顿调侃,安康生唇角的笑意更浓烈了些,“上车吧!”
靳月点头。
马车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下了。
大街上,燕王府的马车直挺挺的拦在路前,挡住了去路。
“你完了。”罗捕头道,“八成又是冲你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冲我来的?她脸上又没写着!”靳月撇撇嘴,趴在车门口往外瞧。
罗捕头干笑两声,“难不成冲我来的?图我家有老母,图我没钱没势,还是图我汉子邋遢?”
“说不定是冲着安师爷来的。”靳月小声的说。
安康生坐在窗口,无奈的扶额,图他穷鬼一个吗?
“你们这是作甚?”明珠和霜枝拦在前面。
霜枝一瞧见琥珀就来气,待见着顾若离慌张的从马车上走下来,更是气得像只河豚,只要谁敢戳一下,她就能当街炸裂。
顾若离眼眶通红,瞧着好似刚刚哭过,捏着帕子的手一直在打颤,衙役们知道顾若离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拦她,但明珠和霜枝可不吃她这一套,死活不让她靠近马车。
“姐姐!”
“听听,喊得多情深意切!”罗捕头歪着嘴,冷不丁打了个激动,“你赶紧出去,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无处安放的鸡皮疙瘩!”
靳月冲他翻个白眼,终是跳下了马车,“顾侧妃不在燕王府好好伺候您的小王爷,跑到大街上,拦着府衙的马车作甚?”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是不是扒了顾若离的祖坟?以至于她这阴魂不散,不依不饶,走哪都能膈应着!
顾若离想冲上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