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忙碌的样子,宋宴闭了闭眼,靠在了软榻上,心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靳月坐在回廊里,百无聊赖的伸手接雨,这些日子因着要照顾傅九卿,她一步都不曾踏出过上宜院,委实烦闷得很。
还好有霜枝,时不时的将外头的消息带进来,帮她解解闷。
“听说刑部的批文已经下来了,师爷家的……抄斩!”霜枝轻轻的说,“这人也太坏了,竟然为了傅家的财产,砍伤了老管家,还还得老爷和公子都进了大牢。”
靳月愣了愣,“满门抄斩吗?”
“是!”许是怕吓着少夫人,霜枝低低的应声,目不转睛的望她。
好在,靳月也没什么反应,似乎对于生死之事,压根没什么太大的概念,亦不会被吓着。
一阵秋雨一阵凉,雨落在掌心里,凉意快速渗入肌肤里,漫至四肢百骸,靳月瞬时打了个寒颤,果真是,天凉……好个秋!
这场秋雨整整落了七天,晨起凉意阵阵。
靳月打了两个喷嚏,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少夫人,真的不必同公子说一声吗?”其实霜枝是想说,要不要先请示一下公子再出去,免得公子到时候找不到人,会气得责罚众人。
“他吃了药睡着呢,打扰他作甚?”靳月疾步往外走。
霜枝抿唇,疾步跟在她身后,几次想拦着,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二人从傅家的后门离开,免得到时候又要有人说她,不尽心伺候傅九卿。
今儿的街头好生热闹,比往日都热闹。
靳月不解,“今天是什么日子?”
还不等霜枝开口,便听得身边的妇人凑上来急道,“你还不知道啊?大家都去菜市口看杀头呢!”
杀头?
靳月眉心陡蹙,快速转头望着霜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