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呢。”
说着,老人家又看向李一如,她捏了捏少年的细胳膊,颦眉道,“娃娃要去涿州啊?”
“嗯。”李一如点头。
“那你们可得小心了,”老妪眯着眼睛,低声道,“过了江,再往北走,那就危险了。”
“从这儿到江岸江有多远,婆婆知道吗?”牧成问道。
“十几里地吧。”老人答道,“我们走快些,天黑之前就能过江。”
二十几人的队伍,大约花了两盏茶的时间才全部被放行。
诚如先前牧成所言,才出城不久,这支队伍就零零散散地散开了。为首的十几人似乎是专门跑来江洲采买货物的涿州人,他们的车上放着粮食布匹,板车上还空着的地方,则高价租给那些给得起钱的行路人。
同行的路人额外交了些银子,就上车蹲着,和货物一起被这些壮汉拉向北方。
买卖人走得飞快,像是生怕其他人蹭着了他们车队的便宜。
柏灵三人原本也不愿和这些聒噪又蛮横的年轻人一道同行,出城之后便跟着老妪走在后头,渐渐和前人拉开了距离。
牧成让出了自己的马,让老人抱着孩子坐在上头,他自己牵马走在前面。
李一如和柏灵也牵马徒步。
这一路上,他们向老人问了许多江对岸的风土人情,才知道今年的封路比往年晚了许多。
按照前几年的惯例,北境四州原本应该在七月末就开始遏止民间南北通行,但今年却极其宽心地把时间拖到了九月,像是完全不担心金贼八月来犯。
不仅如此,今年江洲这边的水稻也放心收了两熟,八月初,田里农忙,实实在在地比往年多收了不少粮食。
“结果金贼果真没有来犯?”柏灵问道。
“是呀,”老妪笑道,“听说一开始,江洲衙门还没有把握,是常胜常将军亲自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