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斤米,让他自己洗个衣服就哭爹喊娘的。”
她抓了一把皂角涂在衣服上,“他们俩是你什么人哪?”
“是我……朋友。”柏灵轻声道,“年长的那位老大夫,救过我的命。”
“难怪你这么激动……”姐姐叹道,神情一时有些寥落,她用挽起的衣袖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汗,“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他们是被官差押到这里的,当时也是正赶上下雨,所以一伙人就到了这儿来落脚——”
牧成微微颦眉,“被官差押到这里的?”
“是啊,一对父子,都是大夫,”姐姐轻声道,“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被当成囚犯似的押着……”
李一如眨了眨眼睛,忽然笑起来,“小时候我娘也派人掠过大夫来给我看病。”
“前几年江洲那边不是闹时疫吗,”姐姐看了李一如一眼,“他们是去那边给百姓治病的。”
“然后呢?”柏灵关切问道。
“那时候我们还没在这破庙里做起这挡营生呢,”姐姐笑道,“我弟弟那会儿被山上的豪猪顶了腿,我在山里找了半天,才背着他到这儿落脚,我前脚到,那两位大夫后脚就进来了,一见我弟弟的伤势,就过来帮忙,手里的家伙可多了——”
“你背着……他?”李一如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姐姐,想了想外头那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那姐姐并不忌讳,只是笑着道,“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开客栈,身上总得有点本事才行吧?”
李一如不自觉地往往后靠了靠,一旁牧成笑了一声。
“再然后呢?”柏灵停下了手里的搓洗,凝神望着那位姐姐。
姐姐脸上浮起红晕,显是想扶着两颊,但手上的泡沫又让她停了下来。
“那个小大夫一边清理创口,一边哼着曲子——就是我刚才唱的,我觉得好听,就拜托他教我。”姐姐笑道,“后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