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这个女人?”那宫人挑眉问道。
“嗯。”柏灵点头。
宫人努努嘴,“看也知道吧,被刀砍中了后颈,大罗神仙也就不回来啊。”
“……谁下的手?”
“长乐坊吧好像,一个赌坊,离咱百花涯不远。”
那宫人伸手摸了摸下巴,稍稍回忆了一下。
“她男人先前在外头一个赌坊里欠了一个百两,前些日子刚还上,转头又在长乐坊里输了三四百两进去,听街坊说,最近这男人常常偷偷摸摸晚上回来,从媳妇这儿拿点小钱过活。前些日子长乐坊的人知道了,就过来守着。结果没守着那个男人,守见了他媳妇。”
宫人嘴角沉了沉,“你们也是,下回找长工,也找个背景干净点儿。”
“……那她丈夫呢,”柏灵轻声道,“她丈夫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啊。”那宫人两手一摊,“谁知道这会儿在哪张床上睡着呢,长乐坊也在找呢。”
说着,他有些忿忿起来,“以往这花弄,住的都是咱百花涯的自己人,现在占着这块地方的都是些什么人哪,乱哄哄的,上面早该管管了——”
宫人喋喋不休地抱怨道。
柏灵轻轻牵起地上女人的手,那双手已经冷了。
这么稍稍的扰动,让侧卧的女人朝着另一侧翻去,整个人平躺在了地面上。
灯火下,宝鸳的脸变得清晰。
柏灵摸见她手腕上多了一个镯子,她低下头,拉起袖子,只见宝鸳的手腕上多了一个带血的银镯。
“诶,这些东西别拿走啊。”那宫人望见柏灵的动作,立刻道,“一会儿她娘家人望见什么不见了,可说不清楚。”
柏灵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看热闹的人散去了,柏灵静静地坐在宝鸳的尸首边,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