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差不多要回去了。”
“啊……明白。”侍女低头应声。
侍女一面应答,一面用余光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柏灵和王端。
此刻柏灵正坐在桌前,而王端则正背对着她们,独自一人站在窗口远眺,一言不发。
两人看起来似乎已经穿好衣服了,柏灵的长发还像昨晚一样随意地扎着,王端则仍像昨晚一样束发戴冠——难道他还让柏灵动手,帮他梳头了不成……
这倒真像是寻常夫妻会做的事情了。
正要退下时,侍女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上的烛台,她忽然颦眉——那烛台下的小碗里,看起来已经盛满了熔化并再次凝固的白蜡。
百花涯里的普通短蜡,一支顶多能烧上一个时辰,看这小碗都快盛满了的样子……
难道这里的烛火燃了一夜?
真要是这样,那昨晚两人在这屋子里……
“还愣着干嘛?”王端略略转过三分侧脸,“没听见让你去备车吗?”
“啊,这就去。”侍女连忙答道。
她退出了屋子,从外头把门带了起来。
门一合,两边的其他侍女便凑上来问她门内的情形,她皱起眉让她们都小点儿声,小心被屋子里听见了。
等几人往外走了几步,侍女们仍旧围作一团,脸上带着好奇的笑,“快说说嘛,里头怎么样了啊到底?”
“先去和王公子家的小厮说一声,备车吧,他要回府了。”那侍女说道。
于是另一人登时提着裙子小跑着下楼找人去了,临走前且约好让同伴给她讲讲里头的细情。
等目送同伴确实离去,那侍女才将方才在里屋的所见一一说了。
不过还有一个细节她也有些拿不准,所以谁也没有告诉——王端方才催她快走的时候,似是带着些微的鼻音,听起来……竟像是哭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