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柴房砖瓦篱墙之内看,不论来人官居几品、地位几何,在与病人有关的事务上都必须谨遵医嘱。
医士们也不认得衡原君其人,但看他面色苍白,又带病容,只当是韩冲的亲眷兄弟。
不过病人伤重,会这样担心也是人之常情。
一番商量之后,几个医士领着衡原君先去近旁的候客室休息,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探视。
候客室的屋子很是雅致,里面有床榻,有书架和书桌,笔墨纸砚放在桌上,却微微蒙尘。
“这是哪位大夫的书房?”衡原君问道。
“是咱们柏大夫的。”医士答道,“之前有病人候诊也是直接等在这里,你看起来身体也不好,在这儿眯着睡一会儿吧,别明天病人醒了,你病倒了。”
衡原君点了点头。
“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床毯子。再就是探视的话,除了西门的来客登记,我们这儿还有一套表要填,很快的,你填完再睡。”
“有劳。”衡原君淡淡说道。
医士走后,衡原君在房中坐了下来。
屋子里点着一盏暗淡的灯,衡原君抬头,望见对面的的书架上放着一个半尺长的茶叶桶。
他一时好奇,上前取过,打开盖子闻了闻——竟是猴魁。
看来这位柏奕柏大夫,也是位爱喝茶的人。
衡原君将茶桶放回原处,回转过身,才看见自己方才坐靠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副字,上面写着:有时治愈,经常关怀,总是安慰。
衡原君望着这句话,一时无言。
医士就在这时抱着毯子和纸笔进来了。
那笔看起来是用竹管做的,笔身很短,大约只有普通毛笔的一半长。
“这是……”
衡原君接过笔,以寻常的握笔法拿在手中显然有些不合适。
“这叫双瓣合尖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