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看到好多人都在偷偷搓自己的刺青,有的血都搓出来了。”艾松青低声道,“明明之前大家都被叮咛过不要碰水……”
柏灵微微睁开了眼睛,她望向艾松青的方向,“松青呢?”
艾松青摇了摇头,“我本来也忍不住想动手,但转念就想到了你……如果柏灵在我身边的话,一定会让我停手,不要做这种无谓的事吧。”
柏灵刚想点头,再拿上次绝食的事情来类比,可不知怎地就忽然想起来上个冬天她自己在皇宫的小院后头一遍遍洗手的场景。
这一瞬间,她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柏灵抬起手,也轻轻抚摸着自己左肩下的花码,
“都是……一样的啊……”
“什么一样?”艾松青轻声问道。
柏灵摇了摇头,她有些难过地皱起了眉头,她抬手将小臂搭在了额上,轻声道,“……早点睡吧,松青。”
“可以再等等吗,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柏灵侧目,“怎么了?”
“如果柏灵已经决定了,要留在这里……”艾松青声音很低,她紧紧抓住了床单,“那我也想……留下来。”
柏灵许久没有说话。
艾松青等了一会儿,又用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口吻问道,“……可以吗?”
“决定权在松青自己手里,”柏灵轻声道,“……我不能和你保证,留下来就一定比离开更好。”
“我明白。”艾松青低声说道,她也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带着几分决心开口道,“但我……还是想赌一把。”
……
五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临近牙行买卖的时间,许多舞坊的大课都已经结业。这带来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女孩子们居住的地方在塔楼的顶层,每天太阳一出来,整个顶楼就像蒸笼一样被炙烤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