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个叔伯打点好一切来接我,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鸨娘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她,“你还以为有人回来接你呐?真能把人弄走的,进我这塔楼的第一天,名字就到我手上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看着艾芊脸上顿时消散的血色,鸨娘很是满意,她的目光又剜向近旁的女孩子们。
“我也不妨和你们把话讲明白,省的剩下几个月你们白白做梦。今天是你们到这儿的第六天,但凡前三天走不了的姑娘,一辈子,就落这儿了。”
“你……你骗人……”
鸨娘慈眉善目地弯下腰,笑道,“妈妈我在这儿可是见得多了,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掐着日子算,到时候就知道了。”
艾芊的身体僵在了那里。
许多人也都僵在了那里——鸨娘的话意味着她们最后一点残存的希望破灭了。
鸨娘慢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踱步。
她望着所有人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些时候,不说话,比说话的效果还要好。
“这前三个月,你们是不会被排去做皮肉生意……可你们看看自己那张苦兮兮的脸,你们倒是想去享福呢?呸!老娘都怕坏了百花涯的口碑。
“你们听好,这段时间里都给我踏踏实实的,不要惹事,否则……”鸨娘说着,走到尸体跟前,轻轻踢了一脚,“你们明天的下场,就和她一样。”
说罢,她向近旁的龟爪子使了个眼色,“带上去吧。”
于是拿着鞭子的龟爪子又聚拢,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姑娘们重新驱散成两队,分别赶去了东西两侧的塔楼。
这一晚,塔楼里的气氛,又回到了所有人来这儿的第一天晚上那样——女孩子们再一次失去了所有希望,低低地哭着。
西北角的柏灵闭着眼睛,早早睡下,朦胧中,她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