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皇上,和我愿不愿意嫁入帝王家没有任何关系……”柏灵的声音慢慢冷下来,“我没有真的想逃走过,更不要说为此煞费苦心地,让十四去帮我准备什么。”
她看着陈翊琮,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任何计划。”
陈翊琮微微颦眉。
“韦十四是我的暗卫,好多次,他救过我的命。”柏灵轻声道,“有人想捏造我要逃走的事实,一箭双雕,困住我,杀掉十四,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你对这一切如此笃信……
“但我希望你不要做这种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具体的,看北镇抚司的审讯吧。”陈翊琮看向了别处,他轻声道,“如果结果真的如你所言,朕不会伤害他。”
听到“北镇抚司”四个字,柏灵几乎要发起抖来。
——抓到了,十四一定已经被抓到了!
她低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声。
“皇上,你进过慎刑司吗?”
陈翊琮摇了摇头。
“我进过。”柏灵轻声道,“就在宋伯宗谋反,柏奕带你离开平京的那天夜里,我被叛军带进过慎刑司……他们拷打我,要从我嘴里问你的下落。”
柏灵的目光变得冷冽。
陈翊琮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那天夜里的一切,他还历历在目。
“他们仅仅是用盐水鞭子,象征性地抽了我一顿,”她轻声道,“然后就要了我半条命——皇上,你相信那时我对你的忠心吗?”
“我……我信。”
“……他们要我说的一切,我全都说了。那些签字画押……我都顾不上上头都写了什么,就摁了手印。”
柏灵苦笑,“现在你让北镇抚司的人,把十四带走,镇抚司的鸩狱里有多少能让人颠倒黑白的刑具?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