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廿四万七千五百余顷!
“可三年前涿州城破……关中千里良田尽作焦土。金贼连年犯我疆土,北地百姓流离失所,南迁者众——北方是有田无耕者,南边原本就山林众多,如今又多出这么多张嘴吃饭……
“要安抚百姓,朝廷必须轻徭薄赋,可金贼在家门口虎视眈眈,收不上来粮食,你告诉朕——这场仗,朕要怎么打!”
陈翊琮的声音几乎振聋发聩,将整个大殿打得鸦雀无声。
余音在横梁上回旋,他转过身,扶住了身后的桌沿。
“为什么要设农研所和工研所……同样是见安江以南,有的地方,一亩地能产七石的粮,有的就只能产三石,差别到底在哪里?同样是虫害,为什么有些州府能避开,有些州府年年都要花大力气抵御?
“我们还有没有办法去开垦更多的农田?还有没有办法增加每一亩农田的产出?
“这些问题——江崇文,你抱着你的祖宗成法,回答朕!”
江崇文已然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紧紧伏身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陈翊琮这时才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看向一众朝臣,声音略略放低了些。
“嘉和一朝,我大周共六百四十九万户,人口三千二百五十余人,天启年间未有计数,到建熙五年,户数达九百六十七万,生民近六千万……六千万!”
陈翊琮嘴角微沉,目光几乎要射出箭来。
“你们以为这些数字是什么?是你们六部粉饰太平鼓吹政绩的工具吗?它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是活生生的人!
“朕不管你们搬出什么祖宗家法,也不管你们心里装了多少小九九没有说出来,但今天,朕把这句话撂在这里了——
“谁要是现在还没有把脑子转过来,以为只要躲在平京城里金人的刀就砍不到你身上,或是为了自己那一点点无用的虚名来扰乱朝堂,朕——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