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良。对屈家尚且如此,对常家就更不会有任何牵连——他能懂的。”
孙北吉叹了一声。
“我下午已经看了礼部那边给贵妃和老夫人拟的追封,”孙北吉低声道,“问题倒是不大。”
“那便好。”张守中也有些感慨起来,“贵妃既有如此胆魄,不论礼部给出怎样的位份,我都是支持的。”
“我不是在叹这个。”孙北吉答道。
张守中愣了愣,“那阁老是在叹……?”
孙北吉想了片刻,“看看贵妃,再看看屈修;看看王妃,再看看王爷……”
还未等孙北吉说完,张守中立刻敏锐地前后望了望——此刻的房间里,现在确实就只剩他们两人。
“阁老,慎言。”
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劝说与被劝说者调换了位置。
孙北吉目光依旧沉静,“有些话,也就只能和你说一说。当初贵妃寻死,朝臣群情激愤;如今贵妃不仅死了,还抱着祺王一道往生,结果死后荫封隆盛,群臣盛赞……守中,你不觉得荒谬么?”
张守中颦眉,沉默了片刻,“阁老,你应该是明白这其中的差别,若非贵妃忠烈,如今宋伯宗只怕已经带着祺王投奔金人……那真是国耻!”
“是啊,我都明白。可那到底是宋伯宗一意孤行,贵妃何辜,祺王何辜?死后的追封又有什么意义呢?”
孙北吉摇了摇头,抬手道,“……大概我是真的老了。”
一时间,许多话涌上张守中的心头。
他确实未曾像孙北吉这样站去贵妃的角度想这件事,他也没有这个必要——这追封原本就不是为了告慰死者,而是为了安抚还活着人。
比如边疆的常胜。
但孙北吉这句“真的老了”,忽地就让张守中一阵鼻酸。
想起建熙帝殡天的那一晚,一众内阁阁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