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身份凭证的腰牌。
这东西的重要程度仅次于他们随身携带的无常本。平日里韩冲都系在腰间,从轻易不取下。
韩冲这才伸手向腰上探了探,那里果然空荡荡的。
“你什么时候……”
“这次是腰牌。”柏灵目不转睛地瞪着韩冲,“下次我会直接递一本折子,把阁下的一言一行都参到宫里去,后果会是什么,大人自己掂量。”
韩冲俯身将地上的腰牌捡了起来,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
“有意思,”他木然地望向柏灵,“他教你的?”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柏灵低声答道。
韩冲不再多说什么,他重新将腰牌插回了腰间的皮托中,而后目不斜视地走出了侧门,沿着院墙向正门的方向而去。
目送韩冲走后,柏灵独自靠墙休息了好一会儿,才一人进到了西客舍的庭院之中。
她先穿庭过院去了正门,想把柏奕叫回来,却远远看见他真的在和韩冲谈笑风生,韩冲的两个属下远远地跟在他和柏奕的后面,竟是连旁听的份也没有的。
柏灵远远看了一眼,便转身折返回西客舍的庭院,她坐在那两个哭得无比伤心的小沙弥旁边,听他们哭了一会儿,然后递了手帕。
两个孩子都不大,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因为昨日寺中的大灾,所以他们今日所有要做的杂务都被停了下来。可他们也没有心情和其他小沙弥一样回房休息待命。因为这担架上死了的两个少年僧人是他们的师兄,一个叫知远,一个叫知真,是昨夜跟着惠施一起救火,结果不幸殒命的人。
虽然惠施大师确实声名远扬,广受爱戴,可对这两个小沙弥来说,朝夕相处又总是对他们诸多照顾的师兄才是最亲最近的人。一夜不见,昔日里的鲜活面容就变成了焦炭,要接受这一点对成人来讲都属不易,更何况是对孩子。
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