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垂眸想了想,“这人进宫时间不长,说的话未必可信。”
金枝连忙附和道,“奴婢原本也是这么觉得的,可他说的细节太真了,奴婢觉着必须和娘娘讲一讲。”
林婕妤抬手,轻轻拨了拨指甲,“他还说什么了?”
“他原本和奴婢说有侍卫去御花园蹲守的时候,奴婢就问他,‘你才进宫多久,认识几个人?怎么就知道那是侍卫了?’,结果他和奴婢说,那人配着绣春刀,腰系鸾春带,可身上穿的却不是飞鱼服,而是深红色的圆领袍——那正是宫中御前近侍的穿戴。”
林婕妤的目光真正地落在了金枝身上,“……还有呢?”
“事关内廷声誉,奴婢也不敢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就信了他。他第一次和奴婢说这些的时候,奴婢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也没有和娘娘提。”金枝忙不迭地补充道,“可今日他跑来和奴婢说,这一次他不仅确定那人是御前侍卫,而且能确定此人乃是禁卫军的左先锋营的一员。”
林婕妤的手指停了下来,“认出那个侍卫是谁了?”
“那倒没有。”金枝摇了摇头,“不过赏花会之前,圣上曾有一次彻夜诵经,不知娘娘还记得吗?”
“记得。”林婕妤轻声道,“皇上还专门宣了恭亲王和世子一起进宫彻夜守经呢。”
“是了,正是那一次!”金枝连忙道,“那次皇上还抽调了禁卫军左先锋营的一批精锐来守夜,每个侍卫都褪了军服,换上了绣着道君真言的道袍。今天白古和奴婢说,要不是因为这个细节,他还真缩不下这个范围——因为就在皇上诵经的第二天早上,他又亲眼看见那个侍卫穿着道袍在御花园一带出现,和柏灵讲了很久的话……所以才断定,那人必定是左卫营的侍卫无疑。”
“……左卫营的侍卫,”林婕妤低低地重复了一句,嘴角略略翘起,“这姑娘才多大啊。”
“奴婢刚刚也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