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剩下曾久岩与世子同行。
“好了,就到这里吧,”世子转身道,“你家的马车在那边呢。”
曾久岩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向世子,“翊琮,这里没有旁人,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
世子望着同伴,等候他的下文。
“来日若你为君,我为臣,”曾久岩低声道,“……你不要做这样的皇帝。”
……
“十四,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答我。”
回程的路上,柏灵与韦十四并肩而行,韦十四虽然在吟风园换了一身衣服,但头发依旧湿漉,滴落的水已经把肩颈一周的衣服再次浸湿。
“嗯。”他低声应和。
“过去我让你做的事,你都是像今天这样,抱着死志去做的吗?”柏灵问道。
韦十四看了柏灵一眼。
“今晚是意外。”韦十四也依旧是一贯的清冷表情,“原本是很好解决的。”
如果不是临拔刀时忽然被告知不能伤及圣物;
如果不是水榭上的绳子忽然被松开;
如果不是最后那个女孩子追着簪子而去……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我不是问今晚,”柏灵抬头看向他,“我是问,我让你去做的每一件事情,你都是抱着死志去做的吗?”
韦十四没有回答。
柏灵低下头,从袖中取出那一支步摇,“……我刚才一直在想一件让我非常后怕的事情。”
步摇上晃动的金流苏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如果今晚你为了救小满,死在了那个蛟龙池里,”柏灵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不知道……”
柏灵捏紧了手中的步摇。
韦十四也停下了脚步。
“你不用想这些。”他轻声接话,“我也不会去想这些。想的越多,刀剑就越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