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继续往咸福宫送药了!”
柏家的院子里,柏奕的话掷地有声。
柏奕皱紧了眉头,“我真就想不明白了,先是什么‘小儿至宝丸’,现在又搞出来什么‘出牙粉’,他们怎么就那么喜欢把水银用在孩子身上?”
窗外偶尔传来虫鸣,柏世钧面容肃穆地坐在自家的客厅桌前,摇曳的烛火映在他和柏奕的眼里,像四把燃烧的火炬。
“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涉及皇嗣,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柏世钧说道,“现在毕竟是为了缓解小皇子出牙的不适,太医院才——”
“这事儿真的没法从长计议。”柏奕径直打断了父亲的话,他站了起来,神情极为严肃,“我上次去咸福宫的时候就发现了,小皇子身上已经有轻微的汞中毒现象。他还这么小,根本没办法抵御这种剂量的重金属。再吃下去,别说小皇子长大以后脑子好不好使,能不能活过周岁都是问题……我这不是在危言耸听!”
“出牙粉毕竟是民间的常用药啊……”柏世钧有些无奈,声音也透着几分辛苦,“你突然站出来说,这个东西用不得,没人会信你!”
“爹,你好好想想,民间的药和宫廷的药能一样吗?”柏奕眉头紧颦,“就外面街头卖的那些个出牙粉,几文钱就一大包,里面能有货真价实的水银那才奇了怪了。”
柏世钧陷入了巨大的犹豫。
确实,如柏奕所说,宫里的药不一样。
宫里的药别说用料都是货真价实的,剂量也全是实打实地给你放。
柏奕的那一套言辞,虽然闻所未闻,但细听下来,逻辑也同样是自洽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但如果所言为真……
见柏世钧似是依旧有些拿不定主意,柏奕靠近几步,“爹,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一岁以下的婴幼儿照顾起来本来就特别耗神。所有那些、能让一个哭闹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