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从看守所出来的,怎么顺顺利利当上这老总的?”
“这都是多久的老黄历了,你还翻出来!”谢炜微微蹙眉。
“多久我都得翻。凭什么他们这样得意忘形?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却要颜溪一个人承受?”向兰鼻子一酸,声音变了调,“当初,他说要当啤酒厂的厂长,颜溪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说好了和他一起豪赌一场的,可最后他赢了,颜溪却输了。你说凭什么?你知道我看着这一切,想到的是什么吗?”
谢炜问:“什么?”
向兰说:“他们一起经历了一场海难,只有一块木板,他把颜溪推下了木板,自己死里逃生了。换句话说,他今天拥有的一切,是用颜溪的生命换来的。”
谢炜说:“就算是经历了海难,就算曾今在一块木板上,而这块木板是颜溪主动让出来的。”
“那他也不能这样坦然接受啊!”向兰烦躁地说着,“凭什么每次牺牲的都是颜溪。他老婆明明在演苦肉计,他看不出来吗?”
“那你想他怎么样?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何况周舟要真死了,你觉得他和颜溪会幸福?”他苦口婆心地劝着,“你就不要替颜溪抱不平了,这场赌,没有人赢。邑惊尘也不过是在抱着残局,不肯认输罢了!”
“你的意思,颜溪就活该一个人背井离乡?”
谢炜说:“颜溪说了,她想走上更大的舞台。巴黎是时尚之都嘛,她去那里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这样的鬼话,你也信?”
谢炜确实不相,但信与不信有什么区别呢?颜溪做了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得了。这些日子,他和向兰不知道做了多少工作,可都没能改变她离开的决心。
“向兰,我知道颜溪要离开,你舍不得,心情不好。但是——”他一抬头,看到站在向兰身后的邑惊尘,怔住了。
向兰还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