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什么,我问心无愧,有什么可担心的?”
谢炜说:“我觉得这两年,你风头太劲,显然已经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了。就拿惊喜私有化这件事情来说,现在多少乡镇企业都在走私有化,这是大势所趋,咱们的方案改了又改,可镇里就是不同意,为什么?”
邑惊尘沉默不语。
谢炜说:“惊尘,我觉得惊喜私有化是必然的,但最后能不能成为我们的,却不一定。咱们得早做打算。”
“他不卖给我们,能卖给谁?”邑惊尘觉得谢炜的担心是多余的,镇里头那帮人,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摆摆官老爷的威风而已,“你想想当初第一罐惊喜是怎么生产出来的。你当初可口口声声说,那是你的心血,和你的儿子没什么两样。你难道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喊别人做爹?”
“我当然舍不得。”谢炜说,“我的意思是,反正配方在我手里。咱们出去自己干,说不定能创造出另一个惊喜来。”
邑惊尘摇头:“出去自己干,能生产出同样的饮料,可却不能叫惊喜。这个牌子是属于镇里的,只要他们不卖,我们就没资格叫惊喜。”
谢炜说:“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邑惊尘怅然:“可我除了这个名字,还拥有什么?”
谢炜心里也是一阵刺痛,想到当初他们在烈日下收拾那个破旧的厂房,想名字,如今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想,她也会理解的。”
邑惊尘说:“当初我决定接手啤酒厂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只有她支持我。她把她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我。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记得,她说愿意拿出所有陪着我在生命的轮盘上豪赌一次,无论输赢,她都认了。你还记得我从看守所出来,向兰是怎么骂我的吗?”
谢炜惨然一笑:“你这么小气,那时候的话记到现在?”
邑惊尘说:“她说是我让颜溪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