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惊尘停下了脚步,深邃的眸子阴沉至极,让人不寒而栗。
就算是多年共患难的朋友,看着这样一双眼睛,谢炜还是不由自主地胆战心惊。他也知道,自己触到了他的逆鳞,怯怯地说:“我是希望你好好想一想,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处理那些人也不迟。”
邑惊尘没有听谢炜的劝告,第二天就采取了行动,颁布了一条新政策,所有员工采取考核制,末位淘汰,而名单上几位祖宗则成了他重点关注对象。
徐镇长的侄子第一个被淘汰了。
卷铺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自己叔叔家哭诉:“他就是故意针对我!有一次在公司遇到他,我没像其他人一样,给他让电梯,和他打招呼,他就觉得我不够尊重他,所以就针对我。”
徐镇长说:“不至于。他一个公司老总,会和你计较这个?你肯定是在公司惹麻烦了。”
“叔叔,我真不骗你。邑惊尘在公司,那就是皇帝,谁要不服他,他就办谁。现在整个清泉都说他如何如何了不起,是他让清泉旧貌换了新颜,好像他才是清泉的当家人一样。可要不是您和历任镇长的支持和背后的决策,清泉会有今天吗?”侄子一副为叔叔愤愤不平的样子,“他不仅把惊喜当成了自己的王国,把整个清泉都当成了自己的王国。您想想,省里市里哪次来人,不是先到惊喜去看他?上次胡书记来,他愣让人等了半个多小时,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会客的时候也是,镇里领导都在,他却坐在主位。这分明是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啊!说我们靠关系进公司,清泉镇在惊喜上班的几个不是靠关系的?他自己让食堂花高价买他老相好父亲的鱼,算不算假公济私?”
“好了!”徐镇长呵斥着侄子,“一米八几的小伙子,弄得跟长舌妇一样。你在公司也这样搬弄是非?我要是邑惊尘,也开了你!”
“我没有。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侄子觉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