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典故来:刻舟求剑。那个丢人剑的楚人自以为在小船上刻上记号,就可以找回那把丢了的剑。看着实在可笑,可现实中,我们何尝不犯这样的错误呢?惊尘,你必须记得,你在一条河上,而不是小船上。颜溪那把剑已经丢了,无论你画多少记号都找不回来了,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我想接受啊,我一次次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了啊!可是那个杨帆——”想到白天杨帆的样子,他真的气结,“他口口声声爱她,可在那样的生死关头,他却还在犹豫不决。”
谢炜说:“可颜溪依然闯过来了。”
“这次是侥幸。以后的岁月那么长,谁能保证她不会遇上同样的困难,我能指着杨帆保护好她吗?”
“那你就能吗?你的一点关心,只会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谢炜说,“以颜溪的性格,大概也没指望杨帆保护她,她从来就没指望过任何人。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她在陪着你一次次闯关吗?”
邑惊尘沉默了。谢炜说得是事实,这正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当初要不是他急功近利,他们又如何会走到这一步?他怨天怨地,可心里其实也清楚,最最应该埋怨的其实是自己。
第二天去医院,在等电梯的时候碰上了杨帆。杨帆一见到他,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邑惊尘看眼他手里拿的东西,也没说什么。
两人前后脚进了病房。
冯瑞英一见到儿子,立刻埋怨道:“昨天怎么回事,怎么打了你十几个电话都不接?”
邑惊尘说:“手机没电了,放在房间充电,没听到。”
“谢炜说是在家找到你的,我给家打电话了啊?”
邑惊尘说:“在书房睡着了,没听到。”
冯瑞英横了儿子一眼,知子莫若母,她能看不出儿子在撒谎?“你这孩子,自己都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