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瑞英说:“清泉那边的工作已经丢了。你以为在他决定回来的时候,那边还会给他留着岗位?”
吴玉珍说:“我们家文辉让我过来提醒你们一下,小心一点清泉的吴厂长。听说这几天,他正四处活动,好让惊尘这个厂长当不成。”
“这又是为了什么?”冯瑞英感到不解,“我们惊尘得罪他了?”
邑小眉说:“恐怕是未雨绸缪。惊尘要当了厂长,就是他的竞争对手,他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
冯瑞英冷笑道:“啤酒厂和饮料厂比,那就是鸡蛋碰石头,他怕什么?”
邑小眉说:“你不知道,这几年,饮料厂百分之八十的销量都是惊尘跑出来的。现在厂里大多销售员都是惊尘一手培养起来的。只要他一句话,估计有半数以上的销售员会跟着惊尘走。这样一来,饮料厂的销售渠道等于瘫痪了。他不是怕惊尘当这个厂长,是怕惊尘拿走厂里的销售渠道。”
冯瑞英深深叹了口气:“生意上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懂。我是觉得你弟弟这次做事情实在太鲁莽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说和家里商量一下,就告诉了颜溪一个人,两人一拍脑袋就干了。完全不想想后路。”
吴玉珍说:“颜溪是有文化的人,比咱们有见识,她能支持惊尘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
“再有见识,也是没经历过世态人情的孩子。读完大学,又去中学教书,一直在跟书本打交道,有的那些见识也都是书上看来的。可许多事情,光看书是没用的,就像就像——”冯瑞英绞尽脑汁想了想,想不出来。
邑小眉说:“就像纸上谈兵。”
“对对对,就是纸上谈兵。”
邑小眉说:“我是看你像了半天像不出个所以然来,帮你补一句,但这并不表示我赞同你的说法啊。我觉得颜溪挺有主意的,人也能干。瞧,今天她一来,说了两句,那些人就听她的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