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归于尽,不行吗?”
向兰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好,算你狠。同归于尽是吧,那就同归于尽吧。我看是我先亡还是你早死。”
她铲起一铁锹土,一大半扬在了谢炜身上。谢炜往后退了一步,以为自己反应已经够快了,一低头,鞋子上已经落了满满一堆泥沙。
“向兰!”他火冒三丈地指着向兰,像要把她捏碎了,想了想,还是忍了。
向兰抬头一看,谢炜的白衬衣和黑皮鞋上都是泥土,很真诚地道歉着:“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弄脏了,我替你擦擦。”
说着,她握着拳头就开始上手。谢炜一看她握拳头,里面跳开一丈远:“不必了,我回去自己洗。”
“这多不好意思啊?”
“千万别不好意思,您一不好意思,我就不习惯了。”
这边,颜溪和邑惊尘的两棵树已经栽好了。
颜溪看着眼前的两棵小树苗,问邑惊尘:“你说,它们会长多高?”
邑惊尘说:“五六米吧?家里那棵就是五米多,好像不长了。”
“我觉得它会长到十米以上。”她眼波流动,一手指着旁边的一排平房,“那时候这里会有一幢高楼耸入云霄,厂房也会焕然一新,里面有最现代化的设备。厂门口停着一辆一辆的大卡车,等着运饮料。它们从这里出去,奔向全国各地。”
邑惊尘望着他,眼前浮现出她描绘的这个景象,整个人心潮澎湃:“而这两棵树将见证这一切,它们分担风雨、雷电和霜雪;也共享阳光、朝露和烟霞。犹如你我!”
颜溪莞尔一笑:“我们给你的新饮料起个名字吧?”
“你说,叫什么名字好?”
颜溪想了想,朝谢炜招了招手:“谢炜,快过来。”
谢炜正把自己的树苗放进好不容易挖好的坑里,听到颜溪的声音,抬头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