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问道:“谁啊?”
冯瑞英说:“我们这儿啤酒厂的厂长。”
“他来家干什么?”
冯瑞英摇头:“不知道。说来看房子,但我看他这样子一点都不像。问他是不是来找惊尘的,又说不是。”
马巨源说:“我看就是来找惊尘的。”
冯瑞英表示不解:“如果是来找惊尘的,他为什么不承认呢?”
马巨源问道:“他是不是有女儿啊?”
冯瑞英说:“好像有一个。”
“这就对了。”马巨源一拍手,“肯定看上咱们家惊尘,想让他做女婿。又怕老丈人亲自上门相女婿丢人,所以不承认。”
“会吗?”冯瑞英将信将疑,不过心思已经开始活泛起来了,如果真要和何家攀上了亲,那他们也算和当官的打了交道,自家也能摆脱世代贫农的命运了。何厂长虽然只是个乡镇企业的厂长,但听说背后靠山很硬,当初他当啤酒厂的厂长就是后面这个靠山钦点的。
马巨源看丈母娘的表情,知道自己说到她心坎里去了,于是很肯定地说:“肯定是这样。我们出去谈生意,最要会的就是鉴貌辨色,许多事情人家不说,从他的反应和表情,以及一些行为举止来判断,就要知道他到底要什么。什么都靠说,是办不好事情的。”
冯瑞英问:“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妈当然要找个借口去见见何家那姑娘,如果看得过去,妈应该尽量撮合他们。”马巨源感觉有人站在楼梯上看着自己,一扭头,看到了邑小眉,他并没有太在意。
冯瑞英说:“可惊尘和颜家那孩子好着呢,上次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他当场就给撅回去了。万一他还向上次一样,岂不是得罪了何家?”
马巨源说:“这一点,妈可以放心。惊尘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的人也不少,会不知道何家不能得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