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听到。可没有人理她。她觉得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看着屋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恨。她一步跨到唯一面前,打掉了她面前的碗。
唯一看到自己的饭碗掉到了地上,还碎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金文辉起身,怒视着王凤萍:“你这是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你去清泉镇还有小渔村问问,你和我到底谁是神经病?不对,你连神经病都不如,神经病都不会杀了自己儿子!”
吴玉珍劝道:“凤萍啊,过去是事情就不要提了。咱们好好看医生,会有孩子的。”
王凤萍怒道:“对你们来说是过去的事情了,是可以不提了。可是我办不到,现在不能怀孕的是我!整天当药罐喝各种药的人也是我!你们当然无所谓,媳妇不会生孩子,大不了离了,让你儿子再娶一个就是了。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还会没有吗?你们不愁金家断了香火!可是我呢,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吴玉珍说:“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可从来没有动过要让文辉和你离婚的念头啊!咱有病治病,一家人一起扛着。这两年,我和你爸挣的钱,不都给你看病了吗?”
“你在说笑话吗?给我看病?我是得了什么病了吗?那是你儿子造的孽!”
外面传来邑小眉的声音:“唯一,唯一,你在哪儿,答应妈妈一声好吗?”
吴玉珍求着儿媳妇:“好孩子,别嚷嚷了好不好,让了听去了笑话。”
王凤萍说:“你儿子还会怕笑话吗?估计打算着在别人面前卖个可怜,正好和人鸳梦重温。要不怎么会对人家的孩子这么上心?”
邑小眉已经听到了唯一的哭声,只是听到王凤萍在屋子里嚷嚷,觉得就这样进去不太好,只得在门口喊:“吴婶儿,唯一在你那里吗?”
“在呢,在呢!”吴玉珍抱着唯一走到门口,把孩子给了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