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任皮笑肉不笑:“是啊,说来真的巧,每次我来你们都在打牌,每次都是刚拿出来。”
大家不笑了,搬椅子的般椅子,倒水的倒水。
“主任您坐,有什么指示?”
“主任喝茶。”
主任一看那茶缸子上厚厚的茶垢,推开了:“指示不敢当,老周呢!”
“上厕所去了。”
主任不满意了:“怎么我来十回有八回他都在上厕所?”
“找他有事啊?”
“给他收了个新徒弟,让他好好带着。”
大家这才把目光落在了邑惊尘身上,有人围着他转了一圈,一只油腻腻的手突然拍在了邑惊尘的肩膀上,邑惊尘措不及防肩膀踏下去了一节。那人笑了:“主任你找的这人不行啊,像没吃饱,拧得动螺丝吗?”
“少废话,人我给你们带来了。教人家一点好的,别把人带得跟你们一样,一个个像二流子似的。”
说完主任头也不回地走了。
又有两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邑惊尘的肩膀,一把将他摁在了椅子上:“坐!”
邑惊尘被迫坐下来了。
那人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如此一来,比他高了整整半个身子。像审犯人似的问:“叫什么名字?”
邑惊尘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人生地不熟,只能放老实一点:“邑惊尘。”
“哟,这名字特别啊!你爸是文化人吧?”
“种地的。”
“种地的能给你起这个名字?那一定是你家爷爷,姥爷,读书的,读书人都喜欢起这样与众不同的名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读过书一样。”那人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工友,“就像颜夫子似的,给自己女儿起个什么颜溪?人家姑娘都是花啊娟啊,就他女儿居然是一条小溪。”
“你不懂,人家说了涓涓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