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夫人和这个儿子其实一向没什么亲昵举动,从小到大连亦就因为天资过人,被连老爷子抱去亲自抚养教导,常年不在连夫人身边,连夫人也只有过年节时,才能见到连亦一面,连亦也不喜欢与他亲近,只喜欢一个人呆着。
说他们是母子,似乎还不如说是陌生人。
尤其是之后,连亦昏迷十来年,更是没有一点情感交流,在这一方便连夫人是空白的。
但她又奢望着连亦为依靠,这种心态真的是又别扭又不知所措。
连和伟见他们母子多有尴尬,便主动开口缓和:“既然下来了,就过来这边坐吧。”
连亦走过来,却没再说话,而是紧盯着连海兰,在等她的答案:“是谁?”
连海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是严舆的一个同学。”
“男女。”
“好像是个女生。”
“叫什么名字?”
“这……我不太清楚,只是听严辰说过,她爷爷姓陈,也是个有名的天师。”连海兰多有拘谨,她对谢欢了解不多,严辰却是调查过谢欢的背景,也发给她和严勇军看过,但里面着重提了陈山河。
严辰是想用此证明,谢欢家有这样的底蕴在,未必是满口胡言。
但连海兰只记住了个陈山河,也把外公和爷爷记岔了。
连亦一听,眼里的光就散了,姓陈……那就不会是她。
见他不语,连和伟道:“连亦啊,你是不是身上还有些不舒服啊?要是不舒服,你就去休息吧。”
“不是说,有人犯了命煞?”连亦反问。
连海兰连忙道:“是是是,是我儿子。”
连亦:“把他带进来给我看看。”
连海兰一听大喜过望,连亦这么说,就是要出手救严舆了呀,她立即道:“我这就去!”
说着,她便兴冲冲地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