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子除了几名守卫外,没见到其他人。
往内院走了两步,谢欢和单阳子就听到有人在哭喊,过了一会儿,又在笑,哭哭笑笑的声音参杂在满院萧索中,透着几分诡谲。
谢欢和单阳子对视了一眼,两人脚步一致放轻,走进了内院。
一进内院,他们就看到有个披头散发,大冬天,还穿着一身破烂亵衣的人,赤足踏在积雪内,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会呼呼喝喝,一会抱着枯死的树干哭哭啼啼。
单阳子勉强看出他个人形来,是个男子,咂舌道:“这不会就是邺王李焕吧?”
谢欢没吭声。
但封恶八卦袋内的瑾兰,却回答道:“是他,他身上的气息,我化成灰都认得。”
单阳子也听到了瑾兰的声音,啧啧道:“堂堂邺王,还真成了疯子?”
谢欢,“是不是疯子,也不好说。”
“这还不是疯子?”单阳子看着挖了一捧土,塞进嘴里,跟吃大餐似的,欢乐咀嚼起来的李焕,“没有比这还疯的吧?”
谢欢没着急答话,而是对狐卿吩咐道:“狐族不是最擅长窥心吗?你去探一探他。”
狐卿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是,便飘到了李焕身边,用了窥心之术,查看他的心智。
狐族擅长魅术、占卜、窥心,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本能。
片刻后,狐卿朝谢欢摇摇头。
谢欢眯起眼,“真疯了?”
狐卿没有言语,沉默地走到谢欢面前,点点头。
单阳子捋着胡子,“我就说他疯了,再装疯卖傻,也是一个人,这大冷的冬天,穿的这么单薄,不知在这唱了多久,脚都冻烂出血了,一看就是真疯。”
“他要是疯了,西山军营傀儡案,就跟他真的没关系了。”谢欢道。
单阳子,“兴许确实没关系,除了他外,说不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