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衢走到内殿,就看到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个身形消瘦,皮包骨的男子,因太过消瘦,看着就是一把骨头,但依稀可以看到当初长得还算伟岸,个头不矮。
他昏睡着,对外界什么都不知道,李衢和谢欢走到近前,他都没有什么反应。李衢看到自己的父亲,变成这样,神色焦灼起来,“以前我父皇都好好的,近来病得太厉害,每日都在昏睡,一日大约只能吃上一顿饭,吃完还要吐,全靠药汤吊着,如今
变成了这般模样,不知还能吊多少日子。”
谢欢没说话,她往床边走了走,想给皇帝把把脉,但稍微一靠近,她闻到了一股腥味。
她偏过头,看着李衢和李乾,“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李衢茫然,听得谢欢的话,他使劲儿闻了闻,但没闻到。
李乾做了鬼,五识超乎常人,闻言后,他往床边靠了靠,耸了耸鼻子,“是有点腥膻气,不是寻常的血腥味。”
听得他们俩都这么说,李衢不由得道:“我怎么没闻见?”
“应该是味道太淡,常人的嗅觉有限,没闻到也正常。”谢欢说着,伸手想去掀开皇帝身上的被褥,但她伸出手后,却停了下来,看向李衢,“我能掀开看一看吗?”
算是客套的询问。
李衢点点头,没有阻拦。
谢欢便掀开被褥,看到里面的人,蜷缩成一团,腹部隐隐的鼓动着,像是随着呼吸,一张一翕。
在被褥掀开之后,那股腥膻味更重了。
谢欢微微蹙着眉,伸手,拉过皇帝的手腕,手指搭了上去。
脉息很不好,过缓过弱,但顿了一会儿,又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平静的水面,原本没什么流动,忽然有人用手把水往前推了一把,造成了一段急促的涟漪。
谢欢迟疑地松开手,“那些太医怎么说的?”“太医们之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