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泱泱在撑着她镶满了名贵钻石珠宝的王冠,她愿意承其重,因为她认为自己绝对配得上。
元息则就是静静的看着她,这会儿也是依稀明白了,她可能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像是喝醉了,可没喝酒,醉的是旁物。
阮泱泱真的撑了许久,最后在马车被躁动的马儿带的摇晃时,她猛地从矮榻上滑下来,那两只手也落下来了。
元息扶了她一把,她也坐在了车板上,脑袋向下一垂,没动静了。
微微倾身,元息去看她,确认,她睡过去了。
这样的人,头一回见。即便是行事摸不着规律的魏小墨,和她也不属于同一路。
外面的雨真有些没完没了的意思,坐在马车里,也能听得到从山上冲刷下来的雨水像河水开闸了一样。再严重些,估摸着山上的树木都会被连根拔起冲下来。
显然今晚就是被困在这儿了,如此大的雨,停在这儿都有些危险,更别说继续行路了。
不过,湘南的天气就是如此,倒也不算稀奇。
终于,在接近天亮时,这雨终于小了。
雨势一小,外面的人也就活动了起来,把马儿牵走,安置到较为干爽的地方安抚,喂食。
马车也移动,车轮似乎是被冲下来的泥水给盖住了,在原地折腾了一会儿,才成功的离开这儿。
这整晚窝在车板上的人也跟着晃动,可还没醒。
随着马车走动,她晃动的厉害了,元息就抬腿挡她一下。
终于马儿是吃过了草料,外面的人也休整好了,这才重新启程。
启程的路就不太好走,下雨下的,官道可能都被毁了,更何况这土路。
那个窝在车板上的人是被晃醒的,脑袋缓缓的抬起来,向后仰,一边在干呕。
“停车,我要下去。”她说了一句,就开始咬住了牙齿,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