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岐坐在对面,歪头看着阮泱泱。她那两个丫头都有点儿晕乎乎的了,她反而一直兴致高昂。
“因为能静得下心啊。她若想静下来,天炸开了她也不会看一眼。”吕长山也没抬头,稳稳的回马长岐。
“你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听说她家人死于战火,可见她因此而悲伤过?”马长岐觉得,阮泱泱就是个没心的人,这样的人,总的来说是幸福的,因为什么都不会特别在意。
吕长山缓缓的抬头看他,“她刚刚来到将军府的时候,大病初愈,眼睛也不太好,郁郁寡欢,总是出神儿。你觉得,她那是悲伤还是不悲伤?”是个人都会悲伤的,更何况那么大的打击。
马长岐轻轻地颌首,“那看来,如今她这般快乐,倒也是一件幸事。不过,我还是没弄明白,她学竹笛是为了什么?”还是没懂,看了这么半天了,没懂。
“短时间内的兴致盎然。不过,对于她来说,一旦学了那就是一辈子都拿手的,即使之后她不感兴趣了,也仍旧是拿手的。”吕长山又哪知她学竹笛是为了什么,但毕竟是了解她的。她感兴趣了,就会琢磨一阵儿。到时兴致减了,就自动抛弃了。可若之后再与她谈起,她还是都记得的。
这种了解,可以说是让人羡慕的了,而且,还真有点儿那种兄长对姊妹才有的纵容。
终于,那边‘中场休息’,一直候在外头的商行伙计进来了,得了吕长山的允许,便快步的到了阮泱泱身边向她禀报今日雷开的行动路线,以及他都做了什么。
歪头听着,竹笛在手指之间转来转去,她眼睛不盯着,手指头却像有吸力似得,竹笛怎么也不掉。
趁此机会,马长岐也晃悠到了喝水的小荞附近,“姑娘这竹笛吹得好,想必伯雅坊的东家亦是此中高手。姑娘也说过,三年前这东家还在伯雅坊学艺呢,不知这位是公子还是隐身不露面的姑娘啊?”
这种问题